今日明月人尽望（上）
【看完妖猫传，小沙门太可爱了！！！ 白空白 随手 每天都在努力不ooc】
空海在阳光下眯着眼睛，勾起嘴角，猫儿一样的弧度。
还在塌上迷迷糊糊的白乐天并没察觉到，翻个身继续睡去。嘴里隐约嘟囔着什么，也许是贵妃，也许是空海。像阳光下飘扬的尘埃，模糊的听不真切。
空海不以为意，也没有叫醒白乐天的意思，望着他足半晌，没见有动静。双手微一合十，目光飘飘忽忽往墙上去了。
之前被不知道是真怒还是赌气的乐天扯下的画儿又被新的补了上去。画上的贵妃还像以往一样红衣盛装，在单薄纸张上仍透着富贵的美艳不可方物。
不过……空海略疑惑的走近那些层层叠叠胡贴的画，里头隐在红衣贵妃像中的一张素衣小沙门显得突兀又不起眼。
“画的还真像。”
空海捂嘴一乐，眉眼弯弯，居然笑出了声。
“好看吗？”
这厢白乐天不知何时醒了，披着发，懒懒散散的模样，也是笑的开怀，支着手看空海。
“好看，你画的好看。”
背着手走到白乐天身边，随意往塌上一坐，笑意不减的空海歪头看着白乐天。
“要不是你好看，我能画的好看？”
白乐天仰头大笑，一跃而起拉住空海。
“走吧，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使了个巧劲儿挣脱白乐天，空海抖了抖袖子叹道“你如今出门竟是发也不打算束了。”
语罢便抬手帮着束发，说来也奇怪，空海自己是出家人自幼没有头发，束发绑带的动作到还算不错，严整端正。
“哈哈，空海你如此心灵手巧，我自是不用动手束发了。”
白乐天大笑着又去拉空海的手。
方才为了给白乐天束发，空海把袖子往上抖了些许。以往白乐天也不是没有如此莽撞的抓着人就跑，但都隔着几层麻布衣裳。今儿直接一把抓在了手腕上，肉贴肉的温度。
白乐天着急想带着空海出门，没顾着这些。空海倒是愣了一下，连白乐天的打趣都没功夫顾及了，直接就被拽去门去。
“倒是突然这么着急，是要去哪儿？”
刚被拽了几步，略有些踉跄。好在一惯稳妥的空海很块调整了过来。但说到底是羸弱小沙门，白乐天步子迈的大了着实吃不消。
注意到了这一点，白乐天慢下步子等迈着碎步的小沙门赶上来与自己并肩。手上却是没有要松开的意思。
其实白乐天自己也察觉到了，只是不想放手。私心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，四舍五入就算有了肌肤之亲啊。
小沙门骨架小，手腕纤细，皮肤也是顶光滑细腻，倒是和胡玉楼的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了。
倒是想摸摸他的头是不是一样的光滑。
这么想着有些晃神，空海也没说话，沉似古井的眼睛亮亮的望着白乐天。
“真想摸摸看……”
白乐天攥着小沙门的手腕自顾自的嘟囔。
“……什么？”
其实空海听清了，只是有些不确切。乐天想摸……什么？
白乐天在这句问话当中一下子清醒了过来，手下自然是不愿意放开的，但真要说出摸摸头这种话，还是欠了些熟稔的勇气。
耳朵都红了。
空海笑意不减，继续任白乐天拉着朝前走。
“去哪儿？”
长安方才苏醒，灯火映着琉璃碧瓦闪烁繁盛光辉。街上嘈杂熙攘，好像是个日子，人比以往要多些。白乐天看紧了空海，怕一个不留神把人弄丢了。
“李白斗酒诗百篇，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。咱是比不上老李好酒量了，不如去试试杯茶诗百篇。哈哈哈哈。”
其实在喧闹声中空海不能完全明白白乐天说了些什么，听了个七七八八，总之只是笑。
“昨儿梦里梦见一好地方，清净。我们去寻一寻，寻得着就喝茶饮酒，寻不着就去供奉伎乐天女。”
“好。”
空海仍然唇角弯弯，也不知道是应了喝茶饮酒还是许了伎乐天女。不过应当是想喝茶多过别的什么。
如若寻不着，幻化一个出来便是了。
蒙在鼓里的白乐天一味往前走走走，七拐八拐拐到个僻静角落。
“这……莫非是白大人的院子？”
空海忍笑忍得很辛苦，抬手拿袖子捂嘴，眼弯如新月。最后干脆笑了起来，手腕却还被握在白乐天手里。
白乐天有些赧然，谁知道绕来绕去绕回家了呢。
月初上梢头，周围街巷繁闹喧腾。院子里就显得格外清冷，被喧闹声包裹住的清冷。空海笑眯眯的拂去案上微尘，熟门熟路寻出茶具。
倭国的煮茶技术虽是从中国传过去的，但也有了自己的发展。白乐天颇爱喝空海煮的茶，其实说到底更爱看空海泡茶时安静稳妥唇角带笑的样子。
刚被白乐天捏了许久的手腕有些红，灯光月光隐隐绰绰镀在小沙门身上，麻布袈裟泛着辉。长长睫毛掩住了透亮的眼，反而是手腕微红的那处使得空海看起来有了人气。没有那么深切的要飘走的样子。
白乐天一个恍惚，又冲上去抓住空海的手腕，真怕人飘走了似的。空海有些诧异的抬头，被白乐天这一闹腾差点撒了茶，但在看到白乐天的一瞬间复又笑了起来。
“这么一阵子了，还没拉够？”
白乐天一下子松开手，像被踩到了尾巴，又不知道说些什么。此刻大诗人木讷的和石头一样，只好抬头望天，假装赏月赏云赏星星。
空海也没说什么，又笑眯眯的接着煮茶。这厢白乐天赏月赏着赏着又赏回空海身上去了，满脑子都是空海真好看。等到空海举着茶杯向他示意时才回过神，咕嘟一口闷了。
“你倒把这当酒了？”
抿了口茶，空海笑笑的看着白乐天。唇上被茶水润的发亮，看起来分外可口。
“我倒希望是酒，醉了就方便……”
低头转着茶杯嘟囔着，空海也没说什么，只又抿了一口茶。白乐天也没再说什么，两人就对坐慢慢喝茶。把不远长安的一切喧嚣都阻隔了，只有草丛里的微弱虫鸣和空海熠熠生辉的眼瞳。
“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。”
空海放下茶杯，看着白乐天。
“去哪儿？”
“去找慧果大师。”
“多久？”
“快则片刻，晚至一生。”
“……”
白乐天没再回应，仰躺下，好像刚刚喝的真的是酒。空海站起身，握住刚刚被白乐天握了小半个时辰的手腕，轻轻迈步离开。
“回屋睡吧……夜里露重。”
TBC...
〔橙子酒的话：ummm先发一点试试水quq大概两发完，后半可能有小破车，只是还没计划好结尾orz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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